Graduate Student Association of Philosophy of Mind and Cognition at National Yang Ming University
Friday, July 24, 2009
[研究生合作社] Bye Bye Franco -"Historical Memory" law in Spain
想了解更多關於西班牙的獨裁者Franco?
想知道西班牙人如何看待這段血淚史?
好奇"Historical Memory" Law的來龍去脈?
更改時間地點;待公佈!!
許多地方都有相似的歷史
人們總會迷惘 總會驚醒
But when?
“Toward PSYCHE” 正式啟程!!
“Toward PSYCHE”學生研究群,邀請大家每週一和週五兩天的晚上18:00~21:00,到學生研究室研究essay,在這兩個時段內,你可以找“Toward PSYCHE”學生研究群中的人一起討論問題。八月中的時候,我們會邀請大家報告自己的essay,透過大家的意見和討論,幫助你的essay更精緻更有說服力。
如何加入:把你的名字寄給凌峰(sierra214135@gmail.com),並且朝思暮想要如何解決這六個問題,準時出現、熱烈討論、趕快動筆、前往PSYCHE。
------------------要開往PSYCHE的已經進站,請要上車的旅客趕緊上車-----------------
已經參加“Toward PSYCHE”學生研究群的有:
[形上學基礎讀書會] 7/26 Causation
[形上學基礎讀書會] 7/19 The necessary and the possible
時間: 7/26(日) 上午10:00~12:00
地點: 心哲所會議室
材料: Metaphysics: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by Michael J. Loux
本次討論範圍:
Causation 凌峰報告
燈亮燈暗 腦波可以控制
燈亮燈暗 腦波可以控制 | |||
2007/05/24 | |||
【聯合報/記者詹建富/台北報導】
陽明大學腦科學研究所所長郭博昭成功研發經由腦波傳輸而啟動的「意念開關」,不用動手就可隔空打開電燈,全身癱瘓或罹患運動神經元疾病的漸凍人,未來想開關家電,不必再依賴他人。
全球不少研究團隊爭相投入「意念開關」的研發,郭博昭所開發出的微型無線腦波儀,可以隔空控制電燈開與關,可能是全球首見。他說,美國一年投入的經費至少逾數十億美元,而他則只花台幣五百萬元左右就開發出來,但也只能說是「歪打正著」。
郭博昭指出,透過意念來開啟任何電器用品,並非特異功能,而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他的研究就是利用腦波中的α波來啟動開關;換言之,只要腦筋還能轉動,都 可透過自己的意念,啟動接上電腦的開關來操控電器。記者實地測試,也發現只要頭部貼上腦波發報器的電極,閉眼不到一分鐘,電燈就亮了。
為了模擬正常人以意念控制的狀態,郭博昭以α波做為研發「意念開關」的啟動器,經由微型無線腦波發報器,先把腦波數位化,再傳輸腦波到接收 器,接著電腦就可分析腦波狀態,只要出現α波,就可同時連接到電燈的開關,指揮它開啟和關閉;如果要關電燈,則重複閉眼、完全放鬆狀態,等於是開與關就靠 一念之間,方便無比。
他強調,經由腦波來啟動電器的開關,完全沒有任何副作用,頂多是每人學習操控「意念開關」的時間因人而異,有人在短短幾分鐘就可快速釋放α波,有人則較慢。
郭博昭表示,這個意念開關,不僅可運用在電燈開關,其他電器用品如冷氣、電視機也都適用,對於終日臥病在床的中風病患,或是全身動彈不得的「漸凍人」,都可隨時啟動開關,未來他更希望經由產、官、學合作來早日量產,提升慢性病患的生活品質。
另外,郭博昭以同樣原理開發出瞌睡警報器的雛型。他說,有些人罹患睡眠呼吸中止症,在白天開車打瞌睡,容易引發交通事故,因此只要當事人連接腦波,若有不正常的閉眼時刻,就能發出警訊。
閱報秘書》腦波與α波
腦波主要分為α、β、θ及δ波四種,清醒時刻大腦釋放的是α波及β波,其中α波只有在閉眼及完全放鬆下才會出現,如果在精神專注或思考時則呈現β波,但β波也易受外界干擾;至於θ波及δ波則只出現在淺睡及熟睡階段。
【聯合報/記者詹建富/台北報導】只靠意念就能開啟電源開關,不是科幻小說情節,更非特異功能,陽明大學腦科學研究所所長郭博昭指出,目前醫學研究的進度只瞭解到大腦「黑盒子」的十分之一而已,未來要用腦波控制其他動作,並非天方夜譚。
鑽研神經科學的郭博昭指出,人腦所釋放出來的訊息,千變萬化,每一秒每一刻的轉瞬間,都因為人腦的思考、運算或因內在情緒的變化,腦波所呈現的高低頻譜都不一樣。
以處於清醒時刻所呈現的α波及β波為例,前者每秒約振動十次,後者更高逾廿次。當腦部呈放空狀態時,α波的振動幅度相對較小,一旦進入專注思考或合併其他情緒時,β波所呈現的則是快速振動、起伏迅速的頻譜。
因此,他鎖定α波做為啟動電燈開關,說穿了,就是讓人可以左右α波的呈現,讓腦波接收器來接收人的意念,進而能夠達到意念控制某些物理現象。
郭博昭不諱言,目前他只能透過單一開關來開啟一樣電器,如果要開啟所有居家電器,很可能出現「凸槌」,原本想開電燈卻開到電視,想要開冷氣卻打開電扇。
但前述問題不難解決,郭博昭表示,目前開發的微型無線電波儀,本來就已把腦波數位化,因此只要將各種電器都加以編碼,再透過摩斯密碼操控,即可解決。例如,「想、停、想」是開燈,「想、想、停」是開電視,只要照著意念就能隨意開啟各種電器,不會互相「打結」。
【2007/05/24 聯合報】 |
Tuesday, July 21, 2009
Publishing in "Graduate" Journals?
Saturday, July 18, 2009
[形上學基礎讀書會] 7/19 The necessary and the possible
時間: 7/19(日) 上午10:00~12:00
地點: 心哲所會議室
材料: Metaphysics: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by Michael J. Loux
本次討論範圍:
The necessary and the possible 映彤報告
Monday, July 13, 2009
[政治哲學讀書會] 7/14 Social Justice II
Saturday, July 11, 2009
[形上學基礎讀書會] 7/12 Concrete particulars and propositions
時間: 7/12(日) 上午10:00~12:00
地點: 心哲所會議室
材料: Metaphysics: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by Michael J. Loux
本次討論範圍:
1 Concrete particulars I : Substrata, bundles and substances 立安報告
2 Propositions and their neighbors 威諄報告
Thursday, July 09, 2009
蔡瑞月幕後的人生
文/記者王凌莉
舞台劇《舞者阿月》將前輩舞蹈家蔡瑞月的人生首度搬上舞台,戲自一九九四年中華舞蹈社面臨拆除,引起藝術界關懷救援運動演起;再以倒敘手法把觀眾視覺帶回一九四六年的春天,那是二次大戰結束的第二年,赴日習舞的蔡瑞月懷抱滿身技藝與對藝術的熱誠回到台灣,開始她為舞蹈奉獻的人生旅程。
在燈明燈滅及燈區轉換間,故事由一段段記憶串連,從與雷石榆相愛而結合生子、受到政治迫害家庭分散、黑牢之災、投注三十年心力開創台灣創作舞蹈路,到因為作品《晚霞》禁演離開家鄉移居澳洲落幕,蔡瑞月一甲子精采的人生濃縮在一百三十分鐘呈現。
編導汪其楣用放大鏡來看蔡瑞月的「生命傳奇」,她甚至親自上台詮釋「蔡瑞月」一角,說話的口音、走路的輕盈體態、神情,她努力且用心地「學著」劇中的主人翁。舞台上一幕幕地流動,認識或不認識蔡瑞月的觀眾,都看到她人生裡的「重點」。不過,藉由文字的描繪,我們還可以填補台上沒演出來的細節……
火車聲隆隆 拉近千里時空
一九九○年夏末初秋,蔡瑞月在兒子雷大鵬與媳婦蕭渥廷陪伴下,帶著兩個孫子飛赴中國,「四十多年沒有音訊,一連絡上就想看看他,也想讓他看看兩個孫子。」她回憶著說。從北京到河北保定的火車擠滿了旅客,她很習慣火車滑過鐵軌的響聲……,跟一九六○年代的台鐵鐵軌聲音很像,當時為了「中華舞蹈社」各地分社的舞蹈教學創作與經營工作,「當然也為了忘記不愉快的事情,」蔡瑞月每個月在基隆、宜蘭、苗栗與台北間奔波。
慢車行過鐵軌規律的「空隆」節奏,「聽起來聲音很優美」,她當時捨不得浪費車上的時光,反倒放慢心情的腳步,讀起雷石榆留給她的作品和書,火車帶著她南北教舞,夫婿的文字成了她旅途最好的伴。「他常寫些短詩給我,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他外表很英俊,相當討女孩喜歡。」憶起雷石榆,蔡瑞月的表情裡深含著對情愛的滿足感。
蔡瑞月說,和雷石榆相識是在「國際戲院」公演結束後,「他來看演出,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當時在台灣長官公署交響樂團(後來的省交)擔任編審的雷石榆,因為精通北京話與日本話,成了蔡瑞月申請演出時與政府各機關間的翻譯。
戰後的最初幾年,物資相當缺乏,台北的公車路線沒有今日的發達,除了人力車和計程車之外,腳踏車是一般民眾的主要交通工具。她記得,當年在台北寄住農安街二哥家,那一帶還沒發展,和市中心的「城內」比較起來相當荒涼,體貼的雷石榆不僅扮演翻譯的角色,也負責接送,「每次出門辦事情,他都用腳踏車接送我。」而雷石榆在許昌街的宿舍也成為他們的休息中繼站,兩人朝暮相聚,彼此生情。
龜山島在遠處靜靜地看她讀著雷石榆的詩集,「婚後沒幾天,他寫了首《假如我是一隻海燕》的詩給我」她說,用這首詩編的舞,她可以在台上獨舞十分鐘,現場伴著詩歌朗誦,舞蹈意境表現台灣堅強地屹立在太平洋上。
大海曾經承載著她的舞蹈夢想,也讓她的人生跌落到晦暗的深淵。
碼頭一別四十多年
後來雷石榆在台大找到教職,給了蔡瑞月穩定的生活。婚後沒多久,香港中文大學有意邀請他前往任教,他滿心歡喜地申請帶家眷出境。當時台大內部派系鬥得厲害 ,平日敢言又敢寫的雷石榆不知得罪了誰,被捕入獄。雷石榆被捕後,蔡瑞月顧不得才出生的兒子大鵬,有好一陣子,她像多數政治受害人的妻子一樣,瘋子般地四處找丈夫。從小生在富裕家庭的她,才開始嘗到人情冷暖,有些熟人這時突然變得生疏,像在逃瘟疫,避她們為恐不及。
關了四、五個月後的雷石榆,轉監基隆港務局,準備遣送出境。當時雷石榆沒有船班的正確訊息,因此蔡瑞月只能先把行李送到碼頭寄存,每天抱著剛滿周歲的兒子探監,日復一日,連碼頭工人都熟識了。這天,戲劇性的情節真像是上天刻意編好的劇本來磨難這對深情夫妻,兒子大鵬發起高燒,蔡瑞月便留下兒子在家休息,自己跑到碼頭探消息,沒想到船卻在這一天起錨,「我很想跟著先生走,可是大鵬不在身邊,我不能走。」倉皇之下,隨手丟了兩只皮箱給丈夫。她說,連在日本習舞、公演的照片和結婚證書都隨著先生走了,自己在岸上不停地對著船揮手,直到見不著船影。
兩年的婚姻生活,她連張結婚證書都沒留下,「我沒想到會這樣分離,一分就四十多年……」保定的火車車箱塞滿人,空氣也隨著人多污濁起來,車軌上的聲響聽起來熟悉,不過,周遭的人和車窗外的環境卻令她感到陌生;此刻,她想到數小時之後的會面是個「未知」時,心緒難以平靜。
再度重逢對面不相識
幾個小時的折騰,蔡瑞月一行人終於抵達保定車站,當時已從河北大學外語研究所教職退休的雷石榆,在學生陪同下早就站在月台前等待。經過四十多年歲月的流逝與身心摧殘,兩人再相見,約莫半世紀前的俊男已不復見,眼前是一位髮鬢斑白的老翁,「當然我自己也老了,」她止不住內心的錯愕,靜默地凝視著對方。
一旁的蕭渥廷儘管在台灣不止千次陪著婆婆從泛黃微損的相片裡「回憶」從未謀面的公公,見了面也認不出來,看到公婆重逢不相識的情景,「那種感覺,好像彼此都在尋找著『熟悉的對方』,」她一陣鼻酸,深怕眼眶的淚水隨時會溢流出來。
凝結的時間很快地融化,沒有太多思考,蔡瑞月大方且勇敢地上前搭著雷石榆的肩,擁抱著他,一股無法言傳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我們回家吧。」她說了話。進了家門,蔡瑞月更是驚訝萬分,「如果只分開十年或者十五年……現在,他已經有家室了……」交雜的心緒她難以言表,只說,見到他佝僂的身形和歷盡滄桑的面痕,文革對他的折磨清楚寫在臉上,儘管期待了近半個世紀,她也無法再要求什麼。
就這一面,她帶著兒媳和兩個孫子認了父親╱祖父,算是了樁心願。六年後,雷石榆離開了人間,他昔日的翩翩風采永遠活在蔡瑞月的心中。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4/new/dec/12/life/art-1.htm
Wednesday, July 08, 2009
Tuesday, July 07, 2009
牢獄與玫瑰-蔡瑞月的人生浮現
照片提供/蔡瑞月文化基金會
那個在日本受現代舞啟蒙,一心想要為台灣舞蹈界創造綠洲的蔡瑞月,如果不是回台灣後受白色恐怖迫害,基本上等同於被禁足,她能為台灣舞蹈界開拓的天空,相信絕不止於此。
十六歲的蔡瑞月即有機會到日本,跟隨名舞蹈家石井漠學舞。
1
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紀,回頭看生於一九二一年的舞蹈家蔡瑞月的一生,我發現,藉著蔡瑞月的舞作、生平,不斷修正我對台灣的印記。
一九二一年,民國十年,即使在中國,「五四運動」也剛過不久。蔡瑞月該是我們依過往教科書,國民黨教育教導下的「民國女子」。
有意思的是,這類被歸為剪短髮、爭自由、崇尚個人的「民國女子」,我們的記憶中有張愛玲、丁玲等等,當然,還有最近紅極一時的林徽音,以及名女人陸小曼等。
可是絕不會有蔡瑞月。
蔡瑞月不被歸為這類的「民國女子」,因為,我們被教導台灣於那個階段,是一片文化沙漠,是沒有什麼文化的邊陲之地。
然後我們發現,在日本殖民教育下的蔡瑞月,四年級就有機會在慈善園遊會跳老師編的《水仙花》。她自編自舞則是更早以童謠《桃太郎》編舞,那時候,她才五歲。
而一九三七年,十六歲的蔡瑞月,即有機會到日本東京,跟隨名舞蹈家石井漠學舞。據蔡瑞月的口述傳記,石井漠「以芭蕾的一部分元素,加上『舞蹈詩』概念,再融合律動原理。」如此的結合也是響應鄧肯所提倡的新舞蹈精神。
二十世紀初的日本、東京,作為一個明治維新後的國際都市,蔡瑞月學習的,已經是往後成為二十世紀主流的「現代舞」。
我們還要發現,隨著日本軍國主義的擴充(這點我以為該譴責),但卻造就了蔡瑞月隨石井漠、石井綠舞團南洋勞軍的機會。兩次的巡迴演出,蔡瑞月到過北越、雲南、緬甸等地演出數百場。
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蔡瑞月還繼續在日本國內工廠、戶外巡迴演出六百多場,作為資深舞者-「每次擔綱跳的舞碼很多」。
先不用追問民國初年的台灣是否如我們一向被教導的是文化荒漠、化外邊陲之地。但從蔡瑞月的身上,我們看到了蔡瑞月在習舞的過程,並不閉塞,與世界的潮流,也相去不遠。
差別或只在,戰爭期間,日本舞界師法德國現代舞派,瑪麗.魏格曼(Mary Wigman)等,較不重視其他歐美舞派。
而培育女兒這樣的舞蹈教育,也並非一定是鉅富世家。出生在台南市的蔡瑞月,在口述歷史中自稱「父親白手起家,辛苦經營二、三家餐廳,家境小康」。
2
戰後返鄉的蔡瑞月在兩千多人乘坐的「大久丸」上,迫不及待的編跳起舞來,《咱愛咱台灣》一舞可以顯現這位時年二十五歲的台灣女性,該是懷帶著對故鄉的滿懷憧憬吧!
返鄉後蔡瑞月投入教舞、開設舞蹈社、舞作發表會,為著的是對舞蹈的那份與生俱來的熱情。
-我樂於演出,不必為了什麼。
然而來自中國的「祖國」顯然並不曾善待這位為國民黨軍隊勞軍、賑災義演的舞者。二二八事變後,先是新婚不久的丈夫雷石榆被捕,接著被驅逐出境,造成兩人台灣、中國兩地相隔數十年,及至九○年才再見面。
一九四九年,蔡瑞月也因白色恐怖被囚,直到五三年才自綠島被釋返家。
導致這一段悲劇的,並非因著蔡瑞月或丈夫雷石榆有何政治動機、作為。而是身為詩人、畫家、交響樂團編審、在台大任教的雷石榆,因蔡瑞月的一名學生從香港來信,說「你們快來吧!很多人從香港渡往大陸,如果你去,他們會重用你」而被捕、坐牢,並被放逐廣州。之後潛入香港,等待妻小團聚,一封未寫通訊地址的家書,導致蔡瑞月一再被逼問是否與丈夫聯絡,並坐三年黑牢。
在有許多人被捕、長期監禁、甚至喪命的不公不義的時代裡,蔡瑞月的遭遇或不是最淒慘的。但對於一個藝術家,一個熱愛舞蹈的舞蹈家,在白色恐怖的迫害下,藝術、舞蹈創作,從此走上極端艱難的歲月。
得不斷接受調查,定時向「上級」會報,這些有形的騷擾一定造成蔡瑞月極大的困擾。但這個熱愛舞蹈的女人,顯然不曾被打倒,她繼續開辦舞蹈社教舞,最盛大時期,在一九六○年左右,舞蹈社學生達三、四百人。
但作為一個藝術工作者,最重要的創作與學習自由,無疑被剝奪了。
從日本來的多次邀約,都不能成行,直到一九六○年才能前往東京,並參加第二十二回藝術舞蹈新作發表合同公演。但一九六三年的橫濱演出未能成行,一九七○年的韓國邀約也未履行,要直到一九七五才成行。
作為一個曾坐過牢、「有案底」的藝術家,蔡瑞月一定得更加倍的努力才能被「放行」出國,而在其時整個封閉的台灣社會裡,她能創作的空間,也一定深受限制。
我們很清楚的看出,在從日本回台的「大久丸」上,蔡瑞月以露肩、露肚臍的一身華麗且帶異國風味的裝扮,跳自編的《印度之歌》,顯現出了對遙遠世界的夢想與憧憬。然而,這類似的創作方向,在往後的四十年間,曾被擠壓,而成為編跳《貴妃醉酒》、《苗女弄杯》、《虞姬舞劍》等所謂的「民族舞」。
另外的空間,則在編作《胡桃鉗》、《玫瑰之魂》等芭蕾舞劇。創作舞顯然並非這時期的主流。
那個在日本受現代舞啟蒙,一心想要為台灣舞蹈界創造綠洲的蔡瑞月,如果不是回台灣後受白色恐怖迫害,基本上等同於被禁足,她能為台灣舞蹈界開拓的天空,相信絕不止於此。
然而即使如此,早期(一九四九)的《海之戀》、一九五三年的《傀儡上陣》、一九六二年的《牢獄與玫瑰》、六五年的《姑婁芭女王》、七○年的《傷痕》等等,仍可看出掙扎著創作的蔡瑞月。
3
我生長的時代,使我記憶中有「蔡瑞月」這三個字。她編演的大型芭蕾舞劇《吉賽兒》等,使封閉的台灣觀眾在早期仍能一窺芭蕾舞的風貌。她教導的學生,也為台灣的舞蹈界繼續向下紮根。
不管稱蔡瑞月作「台灣舞蹈的月娘」、或「台灣舞蹈的傳奇」,都可窺視她為台灣舞蹈界啟蒙與開創的地位。作為第一代的台灣舞者,她的重要性與歷史地位,無人能出其右,她傳奇的一生,也勢必豐富了台灣的舞蹈歷史。
而於這個勇敢、堅毅的奇女子一生中,有一個片刻,讓我難以自禁的深切感動著:
那是一九四七年,雷石榆被囚禁在基隆港務局拘留所,在要被遣送出境時,蔡瑞月於丈夫搭乘的小船出海前,最後一次見到他-
「他(雷石榆)見我來了,馬上請求海軍上尉讓我跟他一起走,我未等上尉的回答,先就說不行,因為今天正好沒抱大鵬(雷、蔡之子)出來,我怕這一出去就回不來了,於是和石榆商量,不如他先出去,我則回台南見父親一面,順便舉辦一場臨別發表會,然後再帶大鵬和他會合。」
這個一生熱愛舞蹈的女子,真的是將一生的幸福,送給了舞蹈。是太天真,才使得涉世未深,未知道政治恐怖的舞蹈家,在與丈夫分別的時刻,居然還想著要「舉辦一場臨別發表會」,還以為能「再帶大鵬和他會合」。
於這位女舞蹈家的心中,「再舉辦一場臨別發表會」,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這個心願,加上兒子的因素,阻隔了與丈夫天倫團聚的機會。
必是對舞蹈無盡的熱愛,才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心中茲茲念念的,還是舞蹈。
我們向這位台灣舞蹈的前輩,致最高的敬意。
當然不免要想,如果蔡瑞月當時同丈夫離開台灣,在中國,限於種種因素,她會不會像江文也,一輩子鬱卒?而留在台灣,卻造就了她一生輝煌的舞蹈生命。
幸與不幸間,又如何衡量,是否果真造化弄人?
而蔡瑞月目前無疑又面臨另一波折難,在中山北路的舞蹈社,極可能在人為縱火之下,被燬於一旦,重建之路何其遙遠與艱辛。只我們不免要問,如果台灣近年來的民主進步,仍無助於蔡瑞月舞蹈社的重建,那麼,與舊時代對本土藝術文化的漠視與打壓相較,究竟「進步」了什麼?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1/new/aug/10/life/article-1.htm
Monday, July 06, 2009
[政治哲學讀書會] 7/7 Social Justice I
Saturday, July 04, 2009
Friday, July 03, 2009
[形上學基礎讀書會] 7/5 The problem of universals
時間: 7/5(日) 上午10:00~12:00
地點: 心哲所會議室
材料: Metaphysics: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by Michael J. Loux
本次討論範圍:
1 The problem of universals I: metaphysical realism 東穎報告
2 The problem of universals II: nominalism 任瑜報告
歡迎提問和討論!
報名讀書會請email: jo.yt.lin@gmail.com 映彤
Welcome party for Miguel
Thursday, July 02, 2009
Sachsenhausen-Oranienburg集中營@Berlin
Sachsenhausen-Oranienburg是集中營舊址,有一部分的建築被保留下來,
也有一部分被改建成展覽室,展覽著當時的物品、事件遺跡與歷史。
在進入集中營的營區前,可以在information center外看到集中營營區的配置圖:
這個集中營是納粹做為建立其他集中營的參考範本,
整個集中營的主要區域為三角形(藍色虛線包圍範圍)。
集中營的控制區域在Tower A(白色箭號所指位置),Tower A裝設有機關槍。
集中營的房舍則圍繞Tower A成扇形,
這麼做的目的在於Tower A能夠隨時監控集中營的每一個角落,
機關槍也能掃射到集中營的每一處。
集中營房舍和Tower A中間的場地roll call area (黃色虛線圍繞處)是每天早晚點名的地方。
目前集中營遺跡的場地還遺留當時的物品,例如下圖的大石柱(黑色箭號所指)。
在集中營裡,每天被關在集中營裡的人都得在一大早起床,並到操場進行點名。
點名時,所有在名冊上的人都得出現,就算有人已在前天晚上被虐待致死,
與他在同一名冊的人還是得將他的屍體帶來,否則一整個名冊的人都會遭到處罰。
而且在下雨天時,因為場地是潮濕的,所以這些被點名的人可能被要求在非常溼冷的天氣裡,
光著身子或幾乎沒穿衣服地拖著圖片中的大石柱(黑色箭號所指),以把場地的水移除,移除後才得以進行點名。
此外,這些點名、懲罰工作都是由被關在集中營裡的犯人自己進行的。
在早點名之後,犯人們便得進行長達12小時的工作,在這12小時期間,他們無法喝水、上廁所或進食。
直到進行完12個小時的工作,這些犯人得在進行一次晚點名後,才得上廁所及休息。
同樣的,即使和自己出現在同一名冊的同伴在工作中過度勞累或生病死亡,
還是得將他的屍體帶來點名,否則整個名冊的人一樣會遭到處罰。
雖然在早點名前和晚點名後,被關在集中營的人們可以進行上廁所、洗澡,
但都常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好幾百個人得共用不到10個左右浴缸或廁所,
不難想像在推擠之下,很多人因此被踩死或者必須見死不救了。
目前的集中營遺跡中,房舍的部分只留下面對Tower A的牆(綠色箭號所指),其餘都已剷除。
如果被關在集中營裡的人希望逃離這樣非人道的對待,
他唯一的可能便是走向死亡。
在集中營的四周都圍著通電的鐵絲網,
通電的鐵絲網外通常有士兵拿著槍在巡邏,
通電鐵絲網內則有帶利刃的鐵絲網,
利刃鐵絲網下還有一大片細砂,
一旦有人踏上細砂,便會留下腳印,而被發現,
就算跨過了帶利刃的鐵絲網,
也不可能通過通電的鐵絲網與帶槍的士兵…
就算真的逃離了這三層重圍,
三角形的集中營周邊,還有一片納粹軍官的房舍,
被關在集中裡的人要從回自由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當納粹快戰敗時,因為納粹害怕他們在集中營中的所進行的不人道虐待會被其他國家知道,
他們甚至要求3萬多個的犯人在寒冷的天氣中,向北步行離開集中營,在行進期間不讓犯人飲食、休息,
大多數的犯人因此死在行進的路上…
在參觀這個集中營遺址、聽到許多在集中營的如何被不人道的對待時,
我感到非常訝異也很難接受,我覺得無法想像為什麼會有人能夠麼不人道的對待他人。
怎麼可能有人會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歷史告訴我們:
這一切都不是獨裁者一個人的做為,
這個獨裁者是透過民主選舉產生,並透過民主程序通過執行這些不人道的事情。
這樣的殘酷且不人道的事情得以大規模且長時間的進行,
其實是因為那些在過程中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保持中立、刻意視而不見、不願意提出反對聲音的人,
才讓越來越多的人被關進集中營裡,才讓越來越殘酷的事情在集中營中發生。
我後來在想一想:我想這些事情離我們並不遙遠,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只在納粹所統治時期下區域發生,
這樣的事情並不只是隔離在那段時間與地點發生而已。
畢竟我會知道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
是因為德國人承認他們過去的錯誤,認為應該把這段歷史的真相弄清楚,
即使這是負面的歷史經驗、是人類史上的重大災難,還是應該把對、錯弄清楚;
並且讓後人知道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是怎麼發生的。
畢竟,這樣的歷史災難並不遙遠,而且是可能再度發生的,
唯一降低災難發生的機會是讓大家了解歷史,並且弄清對錯與責任。
或許台灣過去發生的228事件、白色恐怖就是如此,
更何況我們至今還不知道228事件、白色恐怖的真相,
誰知道過去的台灣是否有更不人道的過去…
我們的導覽在過程中告訴我們:
我們只是來看一天而已,
過去有幾千幾萬人在這裡受苦、失去自由甚至失去生命…
當人們不願意為牴觸自己的信念、基本價值的事情所發聲時,
就會讓這樣的災難發生…
(這張圖片中的石塊區域是萬人塚,
有萬名在集中營裡餓死、虐待致死、病死或各種原因死亡的人被葬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