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Terry提到了當年Amartya Sen (1998經濟諾貝爾獎得主)反對utilitarianism的社會主張:
每個人要有可以(這邊的可以是指"capable of")達到最高自由度的權利, 可以決定自己和社會該怎麼發展的自由. 這是他Freedom as development的核心理論: 社會的發展目標應該是讓所有人都具有可以追求最高自由度的可能性. 拼經濟原始的目的也在提高自由度(金錢越多可以做的事情越多), 但是只注重經濟的發展而不注重其他重要環節的發展(如環保, 教育, 醫療等), 就本末倒置了, 反而可能讓每個人的自由度下降.
Terry以Sen的理論回覆Milk+的utilitarianism主張: 要追求豬的快樂也可以, 但是至少是
我在選擇過後決定要做豬的快樂的! (說實在話那個在駭客任務中最後選擇要回到母體裡面去的技術人員他也是在有了自由度後才選擇回到母體的, 只要能夠在回到母體後消除他原本知道母體外世界這件事的記憶和知識, 他就滿意了. 這是他在有知的情況下選擇做無知, 並非他原本無知就很好, 不然他當初幹麻要跳出母體, 還不是在有一天有知時憤恨自己曾經無知?)
我相信Milk+應該非常能夠接受以下的結果: 雖然我"有知"並且有"選擇權"後,
仍然"可以選擇做快樂的無知者(也就是選擇後做記憶和知識的消除) " 那麼就不反對讓無知的人變得有知並且有選擇權.
我設想你是可以接受這種情況的, 你知所以反對強在快樂的無知者身上灌有知, 只是因為他之後沒有辦法再度選擇無知這個選項罷了.
這樣你應該可以不持utilitarian的主張, 也贊成Terry的主張了吧?
那既然每個人都該有知的權利, only if他的選項也包含了回到無知, 你可能會問要怎麼回到無知?
如果這個問題沒有辦法解決, 那麼"知的權利"似乎就有點shaky了.
我個人認為, 這樣的話如果開發出一種藥物可以讓人失憶, 或者自殺, 都應該要核准個體可以自由使用, 因為最高的自由度應該包含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選擇無知的選項.
至於在開發出這種藥物之前, 雖然"讓人有知"並不能夠提高自由度到"可以選擇無知" 但是至少可以高到"有alternative選項." 不過, 如果你身在連其他alternative都決定不可行, 連走出去抗議或者發聲的自由都沒有(一但要出門抗議就會自動被電擊之類的)的超級極權世界, 有知確實不能提高自由度, 只是徒增痛苦.
不過只要世界不是這樣, 只要可以有自由度在, 那麼就算不能夠選擇無知, 我也覺得還是要能夠盡量有知, 才能夠有選擇的能力, 才能夠選擇自己可以更快樂的. 也就是說就因為無法選擇無知而消滅掉所有的選擇權, 那真是throwing the baby out with the bath water.
不過我想想, Milk+可能還是認為...
而如果發現除了已經脫離而回不去的那個無知選項外所有選項都很悲慘....
例如說駭客任務的技術人員他想要回到母體, 結果發現母體竟然他X的被Neo給毀掉了, 那麼...
這是一件非常幹的事情, 幹到寧願不要有任何的選擇權.